一根叫大罗的路障

梦回【十三】

△三更半夜的，我滚来更新辣(๑>؂<๑）

△这一篇可能有点雷，两只九出没预警(´+ω+｀)

△逻辑死了，已经不存在什么细节了_(-ω-`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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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有些凉，洛冰河站在寝宫檐上，目光清冷的望着远处，过了一会，一道黑影落到他身后。

  

“魔尊大人，属下来迟。”

  

“嗯。”

  

洛冰河浅浅应了声，接着又是一阵沉默，漠北君也是个不擅长言语的，静静的站在洛冰河身后脑子却发起了呆。

  

“漠北，这件事我只能相信你一个。”

   

“……嗯，属下明白。”

   

洛冰河点点头，飞身下地，兀自进了寝宫，然后展开一道结界将寝宫罩住，漠北君面色严肃，同时放出一道屏障，晶蓝与深红相交映，巨大的结界上还隐隐浮现着繁杂的纹路，漠北君沉着眸子静静的守在殿前。

  

此番是为了给洛冰河护法，虽不知具体，但见洛冰河散去了所以的魔卫甚至下了死令擅闯者格杀勿论，漠北君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洛冰河了。

   

殿内，洛冰河却不似漠北君想象中的那般惊险，他先是四处转了转，又在床上与桌边游荡，好一会才静下来瘫在床上合上眼，就像睡着了一样。

    

接着一丝白光从洛冰河眉间缓缓飘出，那白光清清淡淡一阵风都能吹散，它绕着洛冰河打着转，时而飞低轻蹭洛冰河的脸颊时而高飞想要破窗而出，最后还是乖乖飘在洛冰河身上，细细的麟粉一般的细闪笼罩住洛冰河，做完这一切，它似乎累的厉害，一点一点的蹭到洛冰河颈窝，光芒微弱。

   

下一秒床上本该入眠的男人却突然伸出手，将小小一团的白光握在手中，洛冰河支起身，眸光阴冷，“你是什么玩意？”

    

白光静静的摊在他手心，死了一般的寂静，洛冰河却莫名察觉到了它细微的颤抖，“梦魇搞来的东西……？”

    

洛冰河有些疑惑，白光继续装死，洛冰河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他毕竟是以为出来的会是一只大妖或者其他的什么，谁料竟是这样一只貌似无害的小家伙。

   

想了想，他伸手戳了下白光，温温热热，手指就像被一小口温泉包裹着，引得他神魂都是一颤，灵力不自主的流入白光体内，眼看着白光的光芒一丝丝亮了起来，他目露凶光收紧了手指一副要将其掐灭的模样。

   

“给你一个机会，你是谁派来的。”洛冰河语气危险，“这么久以来发生的事情，都是因为你？”

   

白光轻轻一颤，总是动了起来，向洛冰河眉心飞去，还差一指之时却被男人一把抓在手心，洛冰河下了杀心，白光被捏的难受发出细细的呼声，像是孩童一般，似啼似嗔。

   

洛冰河一挑眉，他本就是吓吓他，这些年以来他进出梦境可见沈九估摸着就是因为这个东西，他松了手，白光便匆匆扑了上来，火急火燎的围着他打了个转，又在他手指间上蹭了蹭，洛冰河算是发现了，每一次的接触自己的灵力就会止不住的往白光那去，拦都拦不住。

    

而那道白光吸收了他的灵力，体型上也大了几分，洛冰河索性一掌灵力覆盖住白光，让他吃个够，白光在他掌心蹭了蹭似乎有些激动，看不出形态表情甚至连声音都没有，洛冰河却觉得这光定是高兴的不行。

   

洛冰河的灵力夹杂着魔气，白光吃的很慢，一丝一缕的将魔气抽出才大口大口的咬着那团纯净的灵力球，过了许久洛冰河都快不耐烦了，白光终于吃饱了，它长成了一颗巴掌大的小光球，静静的落在洛冰河手心。

   

“……要不还是捏了吧。”

     

光球一惊，飞起来就要往洛冰河领口里钻，洛冰河黑着脸将光球拎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色的织金笼，将光球粗暴的塞进去。

    

洛冰河坐在一旁，看着笼子里的光球一阵恍惚，他独自调查了许久隐隐发现入眠的规律，好不容易抓住机会一探究竟，来的却是，这么一颗小玩意。

  

如若这一切只是机缘巧合，他便将这玩意养着，说不定商量商量还能将他永远扔到哪个世界去，哪怕哪个世界只是个过于美好的幻境，他甘之如饴。

   

如若这个东西是有人饲养，目的不明，洛冰河戳了戳小球，嘴角一弯，杀人夺宝的事情他做了不少，不差这一个。

   

光球飘在笼子里的一动不动，白茫依旧，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温热。

    

之后的几天，似乎也因为这个小家伙被关起来了，他始终不曾入梦，实在是想沈九想的紧他就捏光球泄愤，硬生生将人家好好一颗球捏成软趴趴的一小摊。

   

这球倒是节气的很，洛冰河捏的难受它就不吃不喝，本来饿死了就饿死了洛冰河也不在乎，可是一想到这颗球是他和沈九之间唯一联络的机会他到底是耐着性子哄了几句，光球也好哄，高高兴兴吃了灵力又被洛冰河捏到手里去了，然后在生气，在哄，如此反复。

   

最后洛冰河还是忍不住了，他开了笼子将光球捞了出来，光球连着几天被洛冰河的灵力滋养着，整个球都白白嫩嫩的，一出笼子就绕着洛冰河飞了好几圈。

  

“啧……”

    

光球打不得骂不得，洛冰河和他磨了好几天得出来的结论是真相哪有媳妇重要，他捏住光球低声道，“我放你出来的原因，你应该懂吧？”

    

光球飘在他身旁，身上落下细细的麟粉，也许是这几日灵力吃多了，从光球上飘下的麟粉比往常多了好几倍，直到将洛冰河整个人包裹起来。

    

然后白光一闪，洛冰河竟在清醒的状态下入了梦。

光芒渐淡，洛冰河睁开眼睛环视四周，这里是清净峰顶，是他待了很多年的熟悉的不得了的地方，但仔细看来又有些细微的区别，这里的一切都像是朦了一层水雾，寂静无声，仿佛这只是定格画面一般。

    

洛冰河蹙着眉，想要质问光球，回头却看不见它，这一片似乎只有他一个活人。

   

突然，远处响起脚步声，由远到近，洛冰河抬眸看去，然后猛地一惊，来人竟是沈九，确切来说是长大成人的沈九，洛冰河凝望许久，心口一滞，他认得出来，这个是他的师尊，是那个带给他一切的沈九……

   

沈九走到一间屋子前，然后顿住了脚步，他手中拿着几个瓷瓶，洛冰河走进看了看，是几瓶上好的伤药，沈九似乎是看不到他，他在门口站了许久，面色平静又有几分犹豫，最后还是带着药离开了，洛冰河没有去追，他在门口徘徊着，这里是他的屋子，是他还是沈九徒弟时待的屋子。

  

那个时候，他经常因为沈九受到各方面的排挤虐待，身上大伤小伤已是常态，但是这一幕，他愣愣的扶着粗糙的木板，几乎是呐呐的自语到，“那药……”

  

是为他准备的吗？这是又一场的幻境还是真实？

   

“那药是给谁的呢……”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稚嫩的童声，洛冰河回过头，入目却是那踏足这里后就不见身影的光球，光球在空中漂浮着，然后缓慢变化着形态，隐约成了一个人形，似个半人高的孩童，半透明的身躯落到地方，他笑眯眯的看着洛冰河，“药，是给谁的呢？”

     

“……”

    

洛冰河依旧愣住了，他望着小孩眸中警惕与不可置信交缠着，眼前的小孩分明是幼年时的沈九！

   

可他根本分不清幻与真，又或者他知道却不愿意面对不想去探寻。

   

“你是谁……”

   

虚影却不理，喃喃的自言自语，似发问又像是在反问自己，“奇怪，我怎么记不清了，药是给谁的呢……？”

   

洛冰河垂着眸看着他，安静的仿佛一尊石像，他什么也听不见了，他只是看着沈九模样的虚影就止不住的颤抖，这是谁？师尊？可师尊死了，他亲手杀的，那这是谁？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接一个的疑惑将他淹没，他就那样静静的静静的看着虚影，眼神闪烁明暗交错。

“啊！”

‘沈九’小小的身子贴上那面木门，清澈的眸温柔软和的望着洛冰河，“我记起来了，药是给我的小徒弟的。”

   

洛冰河回神，心跳几乎要停下来，他强装镇静的看着沈九，虚影昂着头朝他笑了一笑。

  

“他还好小好小，会笑着看我，会叫我师尊，好乖好乖……”‘沈九’说着将脸贴上木门，轻轻的蹭了蹭，眸中喜悦眷恋几乎溢出来。

   

“怎么不进去。”洛冰河咽下一口口水，轻轻的问到。

   

“我……我突然不想进去了……”

  

‘沈九’却仿佛被这个问题烫了一下，他后退一步捏着袖口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我为什么要给他伤药呢，明明是我让他受的伤……”

   

洛冰河看着看着突然有些心疼，他伸出手握住‘沈九’的，“他不怪你，他不会怪你的……”

  

“哎呀，好烦呀好烦呀……”‘沈九’甩开他的手，脸上写满了痛苦难受，他向后退着，大大的眼睛变得通红，泪水不停的往下落着，“头好痛，要裂掉了……”

   

“没事的，没事的。”洛冰河顾不得眼前这个人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假他扑上去一把将人圈到怀中，拍着他的后背小声安抚着，“他真的不怪你，他最爱你了，你可是他的师尊啊，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啊……”

   

“如果……如果……”怀中人的情绪稳定下来，带着细细的哭腔，可怜的不行，洛冰河低着头认真的聆听，“他死掉了，死掉了我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我就不会头疼了……”

    

拍抚‘沈九’后背的动作停下，洛冰河面色沉寂的低下头，然后与小孩笑意盎然的眸子相交。

  

“你说是吧？”

     

心口被插上一把灵力凝成的刀，洛冰河瞪大了眼睛将虚影推开，虚影咯咯咯的笑着跑开，下一秒幻境破碎锥心的疼痛也消失不见，洛冰河低下头看不见淋漓的鲜血心知那又是一个幻境。

     

这次的场景变成了一片森林，死气沉沉四周的一切扭曲的吓人，灵力波动幅度很大，洛冰河站起身四下寻找着光球的身影，在推开虚影的那一瞬间，他索了魂。

    

虽然只是一瞬间，甚至他还没有完全的确，但是那个虚影的的确确是沈九。

   

魂魄是骗不了人的。

   

只是沈九并不是完整的沈九，他索魂的结论是。

  

--那只是沈九三魂七魄中的，仅仅一魄。

  

三魂分为灵觉生，七魄又为喜. 怒. 哀. 惧. 爱. 恶. 欲，他从沈九的虚影上感受不到生命力，仿佛那虚影就是一个死物，但他又能感到一丝暖意，微弱的，风一吹就岌岌可危的那一魄。

    

“师尊！师尊你在那里！”

    

洛冰河大声呼喊着，此时的他还处在震惊当中，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身处幻境中的幻境，然而他不敢错过任何一个机会，他怕，他怕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又怕这些全是假像，他怕他的师尊不回来了，他怕，怕的太多太多。

   

不可一世的魔尊狼狈不堪，他红着眼睛茫然无目的的四处游荡着呼唤着，像一头愤怒的雄狮又仿佛只是一只受了伤正呜呜咽咽的小怪兽。

    

“师尊！师尊……”

   

林中一片灰败，遍地都是鲜血，洛冰河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着，突然他看向前方，血红的瞳孔微微放大。

   

四五米宽的裂缝，持剑对着白衣少年的青衫男子，时隔多年，洛冰河依旧记得那一天，那柄刺入他心口的剑，沈九冰冷刺骨的眼神和深不见底暗无天日的无间深渊。

    

洛冰河没有过去，而是远远的站在角落里，望着以前发生的事再一次重现，沈九手中的剑向前推近，渐渐没入了少年的胸膛，少年洁白如雪的衣服瞬间被鲜血染湿，鲜红的刺目，他不可置信的抬眸看着沈九，可能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敬爱的师长会用剑伤他，会想要推他入无间深渊。

   

那边沈九将修雅抽出，一脚踏上少年的肩膀将他踢向无间深渊，少年无力的向后倒着，洛冰河闭上眼睛不想去看，然后一双温热的手抚上他的脸颊，幼嫩柔软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闭上眼了。”

   

“师尊……”

   

洛冰河僵了僵，缓缓伸手握住了‘沈九’的手，他依恋的在‘沈九’手心蹭了蹭，又连着唤了好几声。

   

“乖徒弟～”

   

‘沈九’笑着应下，还温柔的拍了拍洛冰河的脸颊，顿了顿他从身后圈住洛冰河，下颚轻轻的搁在洛冰河肩上，“乖徒弟，你睁开眼睛看看。”

    

洛冰河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只是握着‘沈九’的手不曾放开，他看过去才发现眼前的景象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少年还漂浮在空中维持着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师尊想要做什么……？”

  

“冰河你看，现在的你那么厉害，轻轻松松就可以改变一切。”

   

‘沈九’在他颈窝处蹭了蹭，又亲吻了下，洛冰河僵硬了身体几乎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杀了我吧。”

   

‘沈九’说着一挥手，一柄利刃就在洛冰河手上幻化出来，他笑了笑，“我真的很喜欢你，可能总是不能避免的伤害你，所以杀了我吧，这样就不会有人会像那样伤你至深……”

   

洛冰河不答，也没有放开那柄刀，他只是细细的沉思着，然后开口道，“你是那一魄呢？”

    

“我吗……”

      

‘沈九’松了手，似乎是觉得无趣，一挥手将幻境解除这一次他们又回到了清净峰的竹舍哪里，沈九的模样只是幼年，他主动伸出手握住洛冰河，然后仰起头笑吟吟的说，“我是爱哦。”

    

他伸出另一只手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包容一切，接受一切的爱。”

  

“不，你不是。”

    

洛冰河半蹲下来，温温柔柔的抚摸着沈九的额发，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双美丽的血眸夹着暖意柔柔的注视着他，“你的眼神里没有爱，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因为你的看向他的眼神一定是饱含着爱意的。”

   

“你……！”虚影还想狡辩，却在抬眸一瞬撞入一双沉沉的温柔的能够溺死人的眼眸中时泄了气，鼓着腮帮子一副不高兴的模样，“那你认为我是那个，猜对了就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你是……”

   

洛冰河睨了他一眼，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中故意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然后再沈九表现的最得瑟的时候缓缓开口，“你是他的喜。”

    

“你真厉害，怎么猜中的？”沈九虽然遗憾对方一猜即中，却依旧兴致勃勃，他自然的扑倒洛冰河怀里，乖巧的环着男人结实的腰身撒娇一般的蹭着。

    

“七魄分为喜. 怒. 哀. 惧. 爱. 恶. 欲。”洛冰河轻轻的顺着沈九的发丝，怀里的一小团依旧是半透明的模样，但是意外的暖和舒适，他低下头笑得隐晦，“怎么说呢，你真的很好猜。”

    

几乎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洛冰河小声的在心里道，但为了不惹沈九生气，只好继续到，“怒哀惧直接排除，你不是他的爱，我看不到你对我的怨恨，那就只剩下喜和欲了。”

   

“哦哦！”

   

怀中的一小团不明觉厉的点点头。

   

洛冰河好笑的一勾唇，心道可能是他的师尊喜好都和小孩子一般，所有连‘喜’之一魄都具象化为幼童模样，想着又忍不住想要逗逗他，“不过师尊继续抱着我蹭，弟子可能就会动摇了。”

   

“因为师尊带给了冰河，欲。”

   

他最后一句话是贴着沈九耳根说的，本以为会看到对方惊慌失措的可爱模样，却不想沈九只是微微一侧头，然后眨巴眨巴眼睛就亲了上来，脸侧被沈九柔软的唇瓣擦过，洛冰河一时有些愣住了。

   

“师尊……”

    

在开口时声音已经变得沙哑，欲之一字几乎要从他骨子里渗出来。

   

“不喜欢吗？”

    

沈九伸出肉乎乎的手臂搂住洛冰河的脖子，神情几分疑惑，“亲吻是很舒服的事情，我很喜欢。”

   

顿了顿，他眯着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笑得开怀，“然后还有更加亲密舒适的事情，我也很喜欢～”

    

“师尊你别这样……”

    

洛冰河咽了口水，看着还没他腰高的小沈九隐忍的难受，默默的往后移着，宛若一个被人非礼的良家妇男。

   

沈九望着他笑了笑，然后又俯下身亲吻着洛冰河，这次他伸出小舌头在洛冰河嘴角一舔然后迅速抽离，他的身形变得更加浅淡。

  

“今天我很开心，但是我有些累了。”

    

“说好要告诉你的秘密，就等到下次见面再说吧！”

   

洛冰河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只小小的手捂着，沈九嘟着嘴思考了下，然后用甜丝丝的奶声奶气的语气轻快的道。

  

“如果下次见面我长大了，我们就来做舒服的事情吧！～”

   

洛冰河来不及阻止，眼前的一切就如同花瓣一般飘散开来，回过神他正躺在寝宫的地上，他微微蹙起了眉，有些烦躁的摸了摸眉心，从幻境出来之后他隐隐约约能感受到沈九的存在，也正因为如此他更是想师尊想的要死，但是他也清楚这场幻境消耗了许多灵力，那仅剩的一魄想要好好温养。

   

果然，之后无论洛冰河用什么方法都无法让沈九再次现身，但是好在，入梦这一技能没有冷却。

   

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洛冰河在沈九床上躺了一整晚，他意识到这一次自己似乎可以停留很长的时间，他与沈九十指相扣，少年蜷缩在他怀中睡的香甜，他的手搭在沈九腰间为少年缓解着腰伤的疼痛。

    

天朦朦亮了，洛冰河动了动胳膊将被子往上提了提，沈九一向浅眠，被洛冰河惊动然后幽幽转醒。

  

“吵到你了？”

   

“没有。”

   

沈九迷迷糊糊，捏着洛冰河的手松了一下又紧紧捏上去，“还很早……”

 

“再睡一会吧，昨天折腾的有些晚。”

   

洛冰河拍着沈九后背低声安抚着，少年撑起身体摇了摇头，两个人目光交缠，没忍住的互换了一个粘腻的亲吻。

   

“我待会去练剑。”

    

沈九躺在洛冰河怀里低低的喘着气，洛冰河不赞同的一挑眉，眼神低哑，“腰伤不疼了？”

    

“有没有，就是不想落后。”

  

“你很棒，真的。”

   

洛冰河叹了口气，从床头拿过外套给少年伺候着穿上，沈九打了个哈欠睨了眼他，“有的时候不需要把自己逼的太紧，会适得其反。”

   

“嗯。”

   

沈九轻轻的应了声，然后低着头小声的说，“早上吃粥吧，加点糖。”

  

“要不要莲子？”

  

“不要。”

    

沈九系好衣带又领着洛冰河坐到梳妆镜前面，干净利落的给他束起头发，洛冰河把玩着那面曾经被他调笑过的铜镜，又问道，“吃不吃虾饺？”

沈九的手顿了顿，然后轻轻的点点头，想着洛冰河背对着他看不见又轻飘飘的嗯了一声。

     

两个人聊着一些平常的甚至是毫无意义的话，气氛却不会枯燥，洛冰河反手将沈九抱到怀中，摁着人又是一顿啃，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几乎擦枪走火。

   

沈九捧着洛冰河的脸和他鼻尖抵着鼻尖，琥珀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洛冰河，仿佛要一路望到他心里去。

   

洛冰河温柔的顺着沈九的发，顺到发尾又捏着末端转上几圈才放开，沈九突然叹息一声，那双眼睛干净的如万里雪山上一捧融化的雪水，纯洁无暇。

  

他轻轻的开口，声音淡的几乎听不到。

   

他说。

  

“你究竟在透过我看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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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在透过师尊看师尊。